décadence 喪鴉

文和圖都耕,慣性蹲冷門
王者榮耀
aph
Tolkien

[王者榮耀/末日AU] 邊境公路 04

末日喪屍AU,各種私設

cp主鎧約

01+02

03



04.



朱諾市外環帶第二區。


「預警雷達架設完畢,顯示儀一切正常,電波發射器準備完成,現在開始進入待命狀態。」


對講機內響起那個男人的聲音,女性隊長回以一句copy作為回覆,收線後,她蹙眉看向了不遠處沈重的雲層:恐怕是再過不久就要下雨了。太厚的雲層會干擾訊號,尤其是在外環帶這種缺乏電信基地台的偏僻地區,他們的訊號來源就只有大氣之外、仍勉強保持運作的三座人造衛星了。

然而,經歷了一日半的車程後,他們接下來必須在此處駐紮三週,即便稍晚會有48小時的輪班休息,這整體而言畢竟是一個不算短期的任務,若是這三週都碰上糟糕的天氣,恐怕搜尋目標的效率也會大大的下降,因而產生延長任務時間的可能性。他們可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鎧所隸屬的特殊作戰部隊,是目前軍方底下最強力的對喪屍殲滅及狩獵部隊之一,第二小隊,代號TGW,由於活躍的表現,說是非常有名氣也不為過,在軍隊裡也有不小的聲望。隊長木蘭更是這個區域的活傳說,有過許多亮眼的功績。


他們的任務是定期殲滅難民營、火車站、軍方力所能及的城市等地周遭隨時間而逐漸聚集的喪屍,以及從那之中捕捉”新鮮”的喪屍並將其帶回作為研究對象。眾所皆知,軍方底下有一個十分強而有力的科學部門,正無分日夜的研發著解藥,然而關於他們的研究計畫,鎧其實一點概念也沒有。他唯一曾目睹的是:不只是喪屍,連人類也曾被強制扣押,並且從此再也沒有從那些實驗室出來。而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相信的事:透過親眼所見。


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代,少數的犧牲,對大眾而言反而是喜聞樂見的事,人人都在盼望救世主、盼望一個奇蹟、一個轉捩點,怎樣都好,追求能讓自己活下去的轉機,遠比毫無用處的敦睦或者博愛來得實際。


有人說過,在無限的資源下,才不會有戰爭,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又在關乎性命時最為殘酷,甚至是露骨。這是這個時代更大的災難。


鎧的內心有過一個可悲的想法,那就是他慶幸他的家人們已經不在這世上,慶幸他們在成為真正的喪屍以前還保留著人性,即使是死,也死得光榮。


鎧和露娜的手足及父母,死於試圖圍堵闖入村鎮的喪屍的行動。儘管失敗了,鎮上大部分村民仍因此得以逃脫。「這是鎮上聲望最高的家族應該做的事。」他想起父親曾如此對自己說過。古老的貴族,有他們應該要箇守的規矩,或者姑且說是責任吧。


以生命作為代價的責任。那是多麽沈,又有誰真能擔得起。


然而,他的體內依舊流淌著家族的血液。這一年來,鎧總是自問:他有什麼能力能夠承襲這份責任?在連自己的妹妹也保護不了的時候,他還能做到什麼?他曾想過要阻止更多人遭逢與自己一般的不幸,卻這樣放任露娜再也不知去向,好像他們只是一介陌路人,萍水相逢而已,這是何其諷刺。軍方植入體內的追蹤器,反過來束縛住了自己,竟然成為了自己沒有選擇的藉口嗎。


他是一個成功的戰士,卻是一個失敗的兄長。


鎧的視線隨著思緒放遠,落在遠處許久許久,回神時才看見天邊已是一片灰暗。怕是很快要下雨了。再望向遮雨棚下的儀器設備,鎧開始有著任務也許會延期的不好預感。




因此,在輪到自己守夜、而雨水真的落下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萬全心理準備。有妻子孩子能看的那傢伙——他們都叫他喬,儘管他的全名是喬尼斯,總之就是一個在這種時代還能生孩子的傢伙——現在肯定歡喜的手舞足蹈吧。但是全隊大概只有他會對此感到高興了,畢竟有誰喜歡加班呢。


鎧所負責的是前半營區,上半夜一切無事,他早先已經檢查過了電波發射器,確定維持在能夠驅逐短程內的喪屍的頻率,然而到了下半夜時,他忽然聽見黑暗中傳來輕微聲響。銀髮的軍人蹙起眉。理論上那不會是喪屍,除非這種低頻電波因為雨勢而無效化,但是這雨明顯並沒有這麼大。那麼難道是倖存者或者野生動物?


鎧沒有擰開手電筒。相反地,他起身熄了燈,並且戴上夜視鏡:在黑暗中確實有一個物體在移動。

緩慢、蹣跚、形狀怪異、毫無目的性。他輕嘖了聲。感謝上帝,還的是隻喪屍。


鎧拾起了身旁裝上了消音器的槍枝,心中感到萬分奇怪:不過是這樣的雨勢,電波就會失效?喪屍和他們的臨時基地還有一段距離,他正想開槍,忽然視線中竟竄出另一個身影。


「……!」


鎧阻止了自己按下板機的舉動。嫻熟的經驗讓軍人在第一時間迅速判斷了目標的狀態:那人手上也有槍械,卻未用槍,竟是以極其靈活的肉搏姿態撂倒了自己原本的目標。鎧著實感到驚訝,正想開口,卻沒有額外的時間讓他反應:那個人影的左方,另一隻喪屍猝不及防又從一處倒塌的牆後衝了出來。


「左側!」鎧連忙出聲,那個身影隨著喊聲不自然的停頓了動作,幸好鎧的子彈快了一步,他抬手就是一槍,經過消音器的槍擊射中了第二隻喪屍,準確命中頭部。


「……」


煙硝從槍口緩緩飄散,緊接著是古怪的沈默。


......持槍、身份不明、近戰能力似乎不弱的陌生人,自己實在是大意了,若是敵人,怎麼想都是不好對付的對手。鎧只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起責任,無奈做好了隨時開打的準備。然而等待許久,對方卻也沒有展現任何攻擊傾向。

兩人只得在雨中僵持了數秒之久,好一會兒,最後,鎧拉下夜視鏡,他稍微退後開來,並且重新點起了基地的燈光,以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謝謝你。」

與此同時他聽見那人說道。

意外的是十分好聽的聲音,男性,似乎很年輕,嗓音裡卻帶著點內斂的疲憊:「如果不是你出手,我已經沒命了。」


「我叫鎧。」鎧收下了感謝,望著一片漆黑,禮貌地回應。對方似乎再次陷入猶豫,鎧便耐心地等著,也沒有催促。當對方終於緩緩步入燈火底下時,鎧忍不住驚訝地注視那名青年模樣的人:頭頂上有著一對褐色的獸耳、身後晃著一條輕輕擺動的毛茸茸的尾巴。


那居然是一名被俗稱為「魔種」的基因改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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