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cadence 喪鴉

文和圖都耕,慣性蹲冷門
王者榮耀
aph
Tolkien

[王者榮耀/末日AU] 邊境公路 05

末日喪屍AU,各種私設

cp主鎧約

01+02

03

04



05.


說起魔種,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和人類日益精進的基因改造技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卻是個可悲的結果。

早在喪屍病毒爆發以前,農畜產品是首先出現改變的環節。帶有原始基因型的作物變得十分罕見,為了更高的產量、以及適應新的氣候環境,幾乎所有作物都成了基因改造品種。人們對於基因技術的接受度日益增加,於是,從基因改良的農作物、再擴展到朝著「優生」的方向直奔而去的新生兒,終於,科學家跨越了胚胎實驗十四天的禁忌界線。

這份技術被應用在了人造胚胎上,最後,混合動物的基因製造出了「改造者」。


眼前的銀髮青年,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這是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魔種。他曾在經過研究部門時瞥見裏頭外型奇異的改造者,卻沒來得及看清楚,偶爾,他會在夜晚聽見從牢房傳來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嗥叫,像是貓頭鷹和人類的哭聲,混雜在一起。據說研究部門的那些魔種,身上長滿了羽毛,只有一張臉是光滑的人臉。那和面前這個人又十分不同。


「你可以叫我...百里。」長著獸耳的男子簡短地自我介紹,喚回了他的思緒。他望向這個自稱百里的人。他手中拿著的居然是把狙擊步槍,德國產Blaser R93,槍況保存得挺好,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目光再落到他身上:簡便的行囊和軍用夾克,裏頭是輕薄的貼身黑色汗衫,腰間原本應該攜帶著彈夾的位置,果不其然已經空了出來。鎧的視線不出多久,停在了沾上大量血跡的右腿上。

「你受傷了。」鎧說。百里守約蒼白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夜晚燈光造成的錯覺。「我們小隊也有搜尋倖存者的職責,我能提供你一些幫助嗎?」


「如果你能替我指路的話,就再感激不過了。」然而百里守約似乎是婉拒了他。魔種赤色的眸子望向霧茫茫的平野,說話時的吐息化作白煙,夜晚的空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非常寒冷。「我在尋找朱諾市中央火車站,你知道那在哪兒嗎?」


「西偏北方,」鎧稍微比了一下方向,不過語氣裡是滿滿的不讚同:「步行恐怕還需要四十分鐘以上,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這座城市周圍的喪屍老巢附近,朱諾市外環帶第二區,離市中心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


「這樣嗎......謝謝,我知道了。」


「……」這是真要走的意思?鎧猶豫了下後,決定還是嘗試著說服他:「黎明後就換班,到我輪休四十八小時,百里先生,你先待下吧,天很快就會亮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姑且不論走出這個基地低頻電波的範圍外,喪屍可就不會對他們客氣了,況且城市周遭的喪屍,在最靠近城市的外環帶第一區是密度最高的,也就是說,在進入城內以前,會遭逢最危險的路段,若是帶傷,又隻身一人,恐怕很難成功穿越。他是實話實說。


百里守約再次沈默,獸耳因為猶豫不決的緊張而微微後貼,顯然並不十分信任他,這忽然讓鎧湧起慚愧和更加想要幫助他的心情。他清楚知道百里守約在顧忌什麼:魔種這樣非人非獸的生物,在宗教上而言,違背了上帝的旨意,在人類社會,亦因其潛在的不穩定性而無從立足,到底是帶著悲劇出生的他們,多半被飼養在實驗室裡,一輩子面對灰白的水泥牆或者不見天日的牢籠,到死都未見過外頭的世界。是因為喪屍病毒的爆發,許多魔種才藉機逃出生天,開始在這廣大的世界上求生存。

但是,雖說大部份的魔種具有和人類相同的智商,卻有比人類更堅韌的生命力,在各項知覺亦或是身體能力上,都突破了一般人類的生理限制,也因此,魔種自始至終多半為大眾所懼怕、排擠著。


鎧在別的城市執勤時,曾見過魔種專屬的難民營,這些營區多半狀態極差、幾乎沒有收到過來自軍方的空投補給,而在其中人類的蹤跡也近乎是零。他們是被放棄掉的一群人,不被當成真正的人看待,不曾留在任何人的記憶裡,也並未被很好地瞭解過。雖說軍方暫且是沒有捉回魔種的任務或指令,但是已經逃離實驗室的實驗品,怎麼會再輕易相信曾支持那些實驗的人類呢?


「你可以留著你的槍,我們也有R93型號的子彈,你甚至可以補充一些。後半營區和這前半營區中間隔著一面屏蔽牆,而前半營區目前是由我一人負責的,天亮以前不會有其他人來。」

鎧放緩語句試著解釋,或者說是博取一點信任,他稍微退後了兩步,謹慎地觀察著百里守約的反應:沒有轉身就走已經算是非常成功了吧。「另外,傷口必須處理好,要是發炎會很麻煩的,能相信我嗎?」


「……」


百里守約握緊手中槍枝的動作沒有逃過鎧的眼睛,但是他點了點頭,還是跟上了鎧的腳步。鎧轉身開始帶路,毫不避諱讓自己的背後暴露在百里守約面前。畢竟他對自己的能力是有自信的,若這個人真的忽然發瘋想殺了自己,他也有足夠力量應付。況且,百里守約現在看上去確實並無敵意。

百里守約走的有些慢,鎧遂也放慢了腳步。他能聽見不整齊的腳步聲,怕是身後的人正跛著腳。鎧掀開自己的營帳門,從簡便的組裝桌下翻出了醫療箱。他拉開一張板凳示意百里守約坐下,而後便在他前頭蹲下身檢視起他腿上的傷口:褲子上的血跡邊緣已經是深褐色,被雨水沖淡不少,這傷至少是三、四個小時前產生的了,但傷口本身卻因為不斷的動作而仍在流血。


該說不愧是改造者嗎,換作是人類,就算還沒一命嗚呼,半條命也早沒了。鎧蹙起眉。正拿起一旁的剪刀欲剪開布料,他的手卻被青年的手輕輕按住。

「我自己來就行......」

微弱的語句讓鎧忍不住抬起頭來,予以他一個關切的眼神,這下他可看得很清楚了:百里守約的臉色確實很差,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非常蒼白。然而鎧並沒有堅持要替他包紮的理由,況且他自認為自己的包紮技術其實十分粗魯,一個不好讓人產生殺死自己的憤怒都有可能,於是他依言將剪刀交給了對方。在百里守約開始替自己處理傷處時,鎧終於試著問了他從哪裏來,最終又是要去哪裡。


「我在尋找我的弟弟,我們是在麥克默里堡失散的。」百里守約低聲回應。他垂目時眼裡帶著濃厚的自責,鎧替他上藥的動作又讓他欲言又止,消炎藥膏覆上傷口時魔種青年吃痛的抽了一口氣,獸耳本能地後貼。「抱歉。」鎧不明所以地趕緊道歉,百里守約搖了搖頭:「沒事......我本身是從東方來的,我們和大部份的改造者一樣,是在那次事件之後逃出實驗機構。鎧先生,見過魔種嗎?」


那次事件指的顯然是喪屍病毒大爆發後。隨之而來的問句,鎧以肯定句作為回應。

「但是這樣近距離的對話是第一次。」

他開始盡可能小心地替百里守約的傷處纏上繃帶。觸到腿部肌膚的時候那異常的高溫卻讓他不得不留心。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到達火車站就能夠找到你的弟弟嗎?」鎧一邊將繃帶固定住一邊再次問道。


「有一輛、編號1157的火車,是它帶走了玄策。」百里守約回應。

或許是因為終於放鬆下來的關係,百里守約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昏黑,他甩了甩頭試圖保持清醒,卻發現那越加困難,鐵軌的聲音又響起來:轟隆、轟隆、然後是尖銳的汽笛聲。「我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如果你知道任何關於1157列車的事......唔、」


昏過去以前似乎別無選擇的栽進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懷裡,即使自己並不全然信任他也無濟於事。深怕自己功虧一簣的恐懼一閃而逝,淹沒在他陷入混濁的意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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