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榮耀/末日AU] 邊境公路 18
末日喪屍AU，各種私設
cp主鎧約
前情提要：
鎧和玄策相遇後，兩人一同前往1157列車開往的B17島，發現島的情況似乎非常詭異。另一方面，守約在火車上發現了大量培養魔種的設施......
18
「哎，這下可被你看見我們的秘密了。」
男人的聲音從後頭傳來，百里守約整個人震了下，槍口迅速指向聲音的方向——果不其然，能夠這樣無聲無息出現的人，除了明世隱別無他人。那雙細長的瞳孔閃爍在晃動的陰影中，正帶著笑意注視著他。
這下百里守約可說是十分確定了：這個讓人感到異樣的傢伙，能夠隱去屬於自己的氣息。無論是存在感或者是氣味，或者該說是大部份的生命跡象——心搏電流、呼吸擾動、甚至是腦波。所以在自己最開始搭上這列火車的時候，直到看見明世隱的身影，他才發現隔壁車廂居然還有第二個人。
而此時的他更猜測，公孫離同樣打從一開始就在用單純的表現進行反向操作，有意地引導他看見這個車廂裡的東西——大批用來培養魔種的養殖槽，以及正在長成的魔種同類。這群人裡最沒心思的人，應該只有那隻超大型貓科動物才是，可惜現在認清這事也已於事無補。百里守約猜想自己遲早都會面對這一切的，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安分的角色。
「你們是故意要讓我看的吧。」他冷冷回應道。
明世隱聞言笑了起來，他攤開雙手，表示自己至少在物理意義上是毫無武裝的狀態。「請別緊張，看見了也不會要您的命，只是我想要向您展示，我們拿到這些設備後，將會擁有多少新的同類。而這樣攜帶著育種設備的武裝型列車，在這個大陸上還有至少五輛，我和我的同伴想要將它們全部拿下。」
「這麼做的意義是？」百里守約挑起眉。
「擁有智慧卻沒有共享智慧的人，沒有共同的思想和對話，難道您對此從未感到一點不公不義嗎？被稱作魔種、改造者、基因修剪品......我們身為一種非人非獸的生命，一直以來替我們的創造者服務，但是他們的想法卻從未與我們平行對等過。恕我冒昧，不過於您而言，人類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他們究竟是賦予您生命，還是掌控您的一生呢？」
明世隱緩步朝他走來。百里守約退了一步，不料明世隱卻沒有在他面前停下。男人逕自走向後頭的一具培養槽，伸出手輕輕撫上光滑圓弧的玻璃表面。液體中沈睡的實驗體吐出一串細小的泡沫，百里守約看見男人微微瞇起眼，眼裏滿懷著溫柔凝視著那不成形狀的肉塊，像在注視他珍貴的孩子。
「我們明明擁有更高的能力，為什麼在重獲自由後仍然要屈就於人類，這麼艱辛地活著呢？又是誰來界定魔種是否夠格擁有自由和生存的權利？明明作為優勢的一方，還不趁勢為自己爭取生存的空間，未免也太被動了。您見過魔種難民營嗎？那種難民營最開始是人類建立的，卻也是人類主動放棄掉的。那裡的魔種居然還有隸屬於人類的認知，認為他們的主人會照顧他們，您想必不是如此可悲的人吧。」
「你想要怎麼處置人類？如果你成功建立了一個屬於魔種的勢力，並且將能與人類社會抗衡。」
「他們想怎麼處置我，我就會怎麼處置他們。」
百里守約陷入了沈默。明世隱收回觸碰著培養槽的手，似乎沒有打算再說更多了，彷彿最初就算好了退場時機，從容不迫地離開。這個狡猾的男人巧妙地留下他獨自一人，困擾地試圖釐清那些醞釀已久的思緒：魔種和人類之間的從屬關係，是因為喪屍病毒爆發而被意外打破，百里守約當然是知道的。問題一直都在，只是隱藏在彼此之間的迴避和恐懼裡，從來沒有人試圖去解決。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恐懼著人類，對他們敬而遠之。
「壓迫是唯一不朽的哲學，只要這座邸宅的屋頂仍能遮住藍天，這種恐懼和奴從就能使那班畜生屈從於我們的鞭子。」紅是唯一的例外。唯一的唯一，對他而言，她就好像是一個不是人類的人類，那種感情是難以描述的溫柔，和深沈的悲傷混雜在一起。現在或許又多了另一個人，可是這樣的牽繫，或許依然是很脆弱的吧。
百里守約甩了甩頭。「但是人類干我什麼事啊。」他想起他的弟弟曾經說出口的話。群體中的例外，是否就能洗去整個群體的惡？人類信仰的神確實是如此，但那畢竟是人類的神啊。
那一整晚百里守約都維持著清醒。他靠著牆，孤獨地坐在充滿培養槽的車廂裡，像是仰望著群星般抬頭望著那些未成形的魔種，臉龐被冷色的光微微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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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命運——沒想到這種破爛句子也有出現在鎧的腦中的一天。
命中註定會錯過對方，而且還是在這麼千絲萬縷之間的空隙。
人類行走在年幼魔種的前頭，試著計算守約和玄策在朱諾市錯過彼此的機率，最後發現以當地人口數量、建築及城市結構複雜度，以及人類軍隊的干涉程度而言，他們如果真能碰上對方才是奇蹟。但是這樣的計算，其實就和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在廣闊的世界相遇的機率一樣，是一種毫無意義的謬論。距離就是一切，並且還包括了——又一次地——命中註定。
相較於鎧所預期的，玄策表現得居然格外冷靜。紅毛的小狼崽在人類回頭略顯擔憂地看向他時，率性地聳了聳肩回應道：「沒關係，我們很快就可以見到哥哥了。」高高翹起的狼尾巴一左一右地晃著。這個孩子在各種事情上屢次表現出莫名的肯定態度，鎧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提醒玄策：B-17島的狀況是超出預期的。如他先前所思考過的，這座農業島供給半個州的糧食作物，若是真出了問題不可能會毫無警訊，就和武裝型列車被劫一樣，事實上，走到這裡他心裏大概有了底，B-17島應該也落入了劫車犯的手中。儘管十分不可思議，不過現在最首要的問題只有兩個：其一、究竟是誰，其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在毫無概念的情況下，這樣直截了當地潛入是極度危險的。既然他已經發送了此處的定位訊息給TGW，理應在此打住，等待支援，可是單就「找回百里守約」這件事，或者必要的話：救他出來，除了他和玄策沒有人會去做。他們必須去。
兩人壓低身子跑過一排看上去像是穀倉的建築物。不遠處的邊緣就是火車站，高超的視力讓鎧確認了那就是他們心繫的1157。四處儘管綠意昂然，卻杳無人煙，形成一種詭譎的對比性氛圍。在進入通道前，於島的高聳圍牆上曾看過的幾隻龐大怪鳥，現在也振翅盤旋在穀倉上空，衝著他們發出難聽的嘶啞叫聲。牠們總給鎧一種非常不祥的感覺。終於，在繞過最後一個穀倉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有著玻璃外觀、佔地廣大的研究基地。建築結構包括了工整方正的建築本體，以及延伸出去的多座溫室和半透明圓球狀的奇怪屋頂。鎧和玄策蹲伏在穀倉旁，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果真有幾個人在那座基地旁走動，穿著各色各樣的服飾，甚至帶有魔種的特徵。鎧在他們之中仔細看了一遍，全然沒有發現百里守約的身影。
鎧的心中不由得涼了半截。這是他最不願意去猜測的，同時也是最不樂見的情況：難道真的是改造者拿下了這座島，還劫走武裝型火車？就如先前所預設的立場：他只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改造者做出這種事，以及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玄策和他看見了同樣的影像，小狼崽輕輕地哦了一聲，比起訝異，倒是玩味更多一些。這引起了鎧的興趣，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你有什麼想法？」他低聲問。
玄策發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哼笑聲：「那個人和我說過這件事，我當時還以為他在唬弄我。」
鎧知道玄策指的是將他救出ARI的人類。他皺起眉，心想反抗組織的情報居然比軍方快上如此之多，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又聽見玄策略有些幸災樂禍地接下去道：「他說因為這些改造者會是阻礙政府軍的一大助力，他就沒有插手的意思，只告訴我別加入他們，否則會很危險。」
「哦，還真是謝了......」鎧說。玄策依然無法理解他是在開玩笑，再次用一種湧起無名火的眼神打量他。他是對那個男人有什麼維護心理？鎧倖倖然地移開視線，覺得他們在某方面真的非常不對盤。真希望能早點接回守約，好把自己從這個小大人的眼神威嚇中拯救出來。
「我們現在有兩種選擇，」沈默了半晌後，鎧開口，盡量不去在意玄策那狀似磨牙的臉部動作。
「第一種是去檢查火車，看看上頭有沒有任何關於你哥哥的線索，第二種，是直搗基地......」此時正巧有幾名魔種從基地走出來，手中似乎抓著幾個人類的屍體，扔到了一旁的貨車上。
「......我覺得還是第一種好一點。」鎧生硬地提早下了結論。
貨車慢吞吞地載著屍體開走了。一旁的玄策點頭如搗蒜，難得表現出了全盤的同意。
tbc
好久不見！！！！工作太忙了，繼續緩速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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