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cadence 喪鴉

文和圖都耕,慣性蹲冷門
王者榮耀
aph
Tolkien

【Warning】

這只是一篇沒有重點的Yuri on ice 二創文,時間點是第三集結束後。

雙俄羅斯組。

請注意CP Victor/Yuri,Victuri不是Victuuri。

腦洞很大,我也不打算補洞 :3 看看就好。



  1 5 Hours
  


  候機大概是世界上無趣的事了。被卡在兩個世界的中間,既不能前進又不能後退,只能等待,無謂的等待。少得可憐的商店街,免稅商品永遠也只有那幾種,菸、酒、名牌、品味差勁的行李箱。幸好這份等待並不是毫無止盡,它終究有一個終點。

  然而希望落空的失望就並非如此。


  ......毫無止盡?哦,不是的。Yuri試圖修正這個詞彙,或者他不願這樣形容它。迄今為止,他的失望通常不會持續太久。他的滑冰生涯尚未達到所謂的巔峰,甚至還未真正開始,Yuri Plisetsky是一顆正逐漸發出光芒的新星,這是公認的事實,因此,就理論上而言,「這件事」根本無法深刻地打擊他。

  Victor的失約、表演賽中的落敗;這一切儘管使他難堪,但是說真的——好吧,頂多再加上十五個小時的飛機(往返便是他媽的整整一天又六小時)、迷航似的追尋和最終那必然的結果,無論如何, 這 一 切 一旦和他尚長遠的職業生涯相互比較,根本都不算什麼。它們什麼也不是。


  但是我明明找到了我的Agape,卻無法表現它。

  這個聲音在候機的冗長時間裡不斷迴響著。Yuri盡可能地忽視這一點,這就像是在另一種層面上嘲諷他找到了一柄邁向勝利的旗幟、卻無法追上它一樣。那一面旗幟的名字是俄羅斯光鮮亮麗的傳說:Victor Nikiforov,那是Yuri的目光曾窮追不捨之物,不僅僅是憧憬,還有期盼、希冀、以及等待。時間對一名運動選手而言是極其寶貴的,但是他仍舊等待了Victor數年之久,直到今天以前,還以為那是一段全然雙向的關係。


  ......怎麼可能。


  事到如今他才低聲罵道,「怎麼可能。」也許,姑且算是替自己建立某種灑脫的心理表現,畢竟他是知道的,打從一開始就知道。Victor擅長忘記事情,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因為對那個男人而言,唯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事,那麼、用他人的價值觀去理解他、甚或是衡量他、批判他,都是不合理的,根本無法成立。那是兩個不同平面的邏輯,就像是在兩個棋盤比賽下棋一樣——他並非在替Victor開脫,畢竟他根本沒有閒情逸致這麼做。只不過在無可動搖的頑固與堅持之前,人要先學會放棄,若是手中握著太多東西,根本無法追求更好的目標。


  他是知道的。

  他抓住了錯誤的希求,從那一日以來。Victor握住了他的手,但那不代表什麼。因此他現在得要讓自己放手,否則他將會獨自一人停留在原地。


  即便沒有Victor作為教練,他也能做得很好。若是換作平時的賽事標準,他相信自己的技術絕對技壓群雄,至於主觀的藝術分,這種東西,除卻Victor Nikiforov這般理解他的心理層面之人以外,應當無人能——


  Yuri最後還是停下了那堆越拉越長的自我說服。


  那不一樣,他想。但那還是不一樣。


  即便他不在乎那個人的自我中心、他輕視了的承諾、他瞬息萬變的心和隨性無比的決定。在表演賽的最後Yuri確實見到了完全不同的勝生勇利以及,從未見過的Victor Nikiforov。Victor的目光停留在勝生勇利的身上、從那之中看見的終於不再是自己的影子...... Yuri知道Victor總是在尋求新鮮感,那些能夠使他驚訝的事物,令觀眾驚喜的編舞、令世界驚喜的無名小卒,而他Yuri Plisetsky當然無法滿足這一點。

  因為他和Victor太過相似了,既有才能、又自信滿滿,在俄羅斯的冰天雪地裡受盡了精雕細琢,彷彿從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在冰上走過一生。


  那麽他還有什麼能令人驚艷的,對Victor來說?沒有了,他什麼也沒有。至今Yuri才忽然理解了那個答案:他無法滿足Victor。無論多麽努力,他都不能夠。




  在登機以前他的手機響了。Yuri正想把即將沒有任何作用的、只限於日本境內的sim卡從手機裡拔出來,只能不甘願地將手機翻回正面,瞪視著某個罪魁禍首的名字。代表勝利的V字刺眼的要命。Yuri按下了接聽,手機的那端是那個男人一貫的笑臉。除此之外,那邊的環境光實在太暗了,根本什麼也看不清楚。


  「Yurio,幾點的班機?」Victor第一句就這樣問,聲音因為背景的嘈雜而有些模糊。

  「不要再喊我Yurio!問這麼多幹嘛,你又沒打算回來。」

  「說的也是,那......Safe journey?」

  這樣的回應令Yuri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主要還是早就料到的緣故。「我要登機了,我可以睡足十五個小時的好覺。」他沒好氣地說。

  「你應該留下來的,勇利家提供了免費的炸豬排當作慶祝,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哦—」

  「機票都買好了,誰像你一樣說變就變,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

  Yuri終究還是升起了怒火,他忍不住對著手機罵起來:「我告訴你!Victor,這次我就認栽了,但是我是不會忘記的!你對我說過的話,約定就是約定!不管你有沒有打算履行,我都不會忘記。你給我等著!」


  他切斷了通話。真是的,那個任性妄為的混帳傢伙!對於這一切,Victor肯定沒有真正明白過,就像是他在比賽結束時說了他的表現是至今以來最好的一次一樣。那個早已贏得一切的人怎麼可能懂,怎麼可能理解。向他說這些多半也是浪費時間!所以算了,這次就隨便他吧。

  Yuri這麼想著,忽然感到有些好笑,對於仍然破口大罵的自己。於是他真的笑了出來。登機的時間差不多了,他起身拉上兜帽,拾起行李。然而在邁開腳步時,他的鼻頭卻仍舊開始發酸、像是吞下了一整罐的醋,眼眶也逐漸熱得發疼。


  因為即便如此,所有曾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他可是非常努力地惦記著啊。那些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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