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cadence 喪鴉

文和圖都耕,慣性蹲冷門
王者榮耀
aph
Tolkien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其壹


陰陽師二創

大天狗和源博雅的不負責捏造小說

只是開心地開個腦洞不要噴我嗚嗚嗚



  壹、



  曾有一大妖,其名為大天狗,據傳其是由傲慢的修道之人惰化而成妖,擁有一雙遮天的漆黑羽翼,身影如歲星,一旦現身便是烽火亂世,故世人對其多是厭惡或者懼怕。事實上這世間幾乎無人不恨妖。妖醒便要祭天,妖去便要祭神。神明大人啊!願太平盛世永存,河患不起,禍患不興......


  源博雅初識雅樂音韻,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對此類精巧之事,他富有極高的天份,然而相較於複雜的「序」「破」「急」,結構、組成、轉圜起落、高亢低幽,也比不上隨自己心情喜好吹奏一只輕笛來得愉快。畢竟那時他年紀尚輕,要讓一個男孩兒坐住一整個午後是很困難的。他喜愛在修習告一段落後至日落以前的空擋間,僅持著一只笛跑到自家的後山去,在那兒遊歷一番,累了便坐在樹下奏笛,不必在意亂了雅樂嚴格的規矩,或者錯按了哪個不協調的音孔。此時京都的騷亂,尚未來到他的日子裡,他對於妖的存在,由於未親眼見到過,因此更是毫無警惕。


  有一日,他在樹下拾到一片黑色鳥羽,黑得發亮,像是正夜的顏色。如果他的母親知道他如此,必定會訓斥他一番,道過於豔麗之物必定是妖物,可男孩緊盯著那根羽毛瞧了許久,孩子氣的眼裡多了一分欣喜,這樣美麗的鳥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小心翼翼地將羽毛收進兜裡,此時,忽然聽見一聲笛音。


  源博雅大吃一驚,猛然轉頭去尋。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驚異,驚異於此等無與倫比的樂音。年幼的他並無法形容,即使是數年之後依舊無法,只道那笛音彷彿雨水沁入掌心,又復滲透進心裡,像是敲落在湖面的霜雪,乾淨得令人難以置信,一旦聞之便久久不能忘卻。然而,他四處張望,卻遍尋不著,直到他抬起頭,看見一人正坐在樹上回望他。那人手中握有一笛,該笛其貌不揚,是普通的淺粟色,可音孔的打磨、笛身細小的飾紋、被握在男人手中的力道適中,卻是溫潤而雅緻,似非人類所能造之物。


  如同那人背上那雙翼。


  「你是妖?」源博雅也不害怕,開口便問。


  男人瞧著他的時候,眼裡的傲慢和興味並不與彼此衝突。他像是在打量著一匹幼獸,就這樣上下地瞧他,年幼的源博雅不知道,當時這妖若心情正差,是能夠將他短暫的生命終結在此處的。然而這妖沒有這麼做。半晌後,長著翅翼的男人偏過頭去,也不再看他,轉而望著那山頭火紅的日落。「吾名大天狗,是久居此山中的妖怪。」他說,聲音和他的笛聲同樣透徹。「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沈睡在此林中最古老的那棵樹下,遠離塵世紛擾,然近年來有一強聒不捨之人,日日奏笛,吵得我不得安寧,只好出山來會會此人。」


  「那人大概就是我吧!大天狗,不過你醒來了,這可好!」少年說著雙手抱胸,直截了當承認,語氣中頗有未來源式當家的氣勢,儘管論個頭還差得遠了些。「我是源博雅,碰巧我也喜愛音韻,只是比起雅樂,更好奏笛,我聽見你的笛聲,非常佩服,能教我一些麼?」


  「我可是妖,百年來才奏得此等樂音,豈是你這黃口小兒一朝一夕能學成?」大天狗聞言,哼笑一聲,詞句裡倒不盡是惡意。他從那樹梢跳下,展開雙翼,一時之間像是一只巨大的鷹,鋪天蓋地,氣勢忽然有些嚇人。直到大天狗讓自己優雅地落了地,源博雅才又一瞬也不瞬地抬頭望著他,發現這妖比自己想像中的樣貌來得俊秀許多。

  他想到母親說過的一些傳聞,心道:如果妖怪都長得這副模樣,恐怕偶爾出出山也不會全被請回去。


  「反正我不會離開這,也無意再歸隱,你明日來,後日再來,日日都來,源博雅,」大天狗隨後慢慢道。「我就在這,替你聽你那初生之犢似的笛音,直到它夠格登大雅之堂。」


  「登大雅之堂......?啊,說的也是,大天狗你以前曾經是人類。這麼說來,莫非你曾是哪個貴族,亦或是宮廷樂士?」此話勾起了少年的好奇。


  然而大天狗只是一笑。

  「失去了名字的人,即使去到冥界,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再遺忘了,因此,我無法抵達閻王的面前接受審判,亦無法輪迴轉世。」


  「那聽起來很寂寞。」源博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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