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écadence 喪鴉

文和圖都耕,慣性蹲冷門
王者榮耀
aph
Tolkien

[王者榮耀/末日AU] 邊境公路 07

末日喪屍AU,各種私設

cp主鎧約

01+02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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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番外1

06



07.



那晚他睡的並不安穩。窗外徹夜傳來風吹雨打的聲音,過去總是近在耳邊的聲息因為閣樓的屋頂而被組擋在外,反而讓自己感到不安。期間鎧上樓了一次,似乎是擔心下雨時會冷,又帶來了一條毛毯。百里守約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望著男人將提燈放在他的床頭,他將毛毯接過來,鋪開在腿上。


「明天出發?」鎧問他。百里守約以一個嗯字作為回應。鎧知道他不可能再多留他一天,也沒有再說什麼。微微搖曳著的燈火在男人的銀髮上變成熱烈的細微光點。


「......和玄策一起旅行的時候,我們大多是露宿在森林周遭。偶爾睡在廢棄的車輛裡,很少進屋,因為怕會碰到其他人。」

過了一會兒,百里守約開口說了起來。他撫摸著柔軟的毛毯,安下心來將它裹在自己身上。舒適的溫度讓他半闔上雙眼,藏在毯子裡的尾巴輕輕擺動著。「你是我這兩年來第一次交談的人類。」

「你會和傳聞裡的魔種們一樣,也很厭惡人類嗎?」鎧問他。


出乎鎧的意料,百里守約搖了搖頭。魔種青年的眼底有些迷茫,同時卻又有著溫柔。「我害怕大部份的人類,但不厭惡他們。在這種時候,任誰都是很可怕的,活命的本能會讓人變得不擇手段,不管是人類還是魔種。但是我和玄策,我們的母親是人類,這就夠了......」




第二日早晨來臨時,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混雜著青草的氣味,和剛下過雨的清新。百里守約再次試圖下床,他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但是已經不會稍微移動就立刻流血了。他有些吃力地替自己換上新的長褲。鎧過了一會兒上樓來,正巧見他彎著腰搆了半天拿不到鞋,鎧乾脆就在床邊蹲下,替他套上短靴。

魔種青年面露尷尬地道謝。「沒什麼。」鎧道,一邊順手將他從床邊拉起來。百里守約背上了他總是輕便的行囊——如今多了一盒子彈,其實重上不少——並且拿起床頭櫃上的狙擊槍。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槍桿,對著狙擊鏡看了一下,發現槍枝應當也是被保養過了。


「我該走了。」過了一會兒百里守約說。比起告知更像是陳述。他的視線落在窄小的樓梯間,沒有看著鎧。

「嗯,我和你一起走到車站吧。」鎧一早就是這麼打算的了。


離開昔日的旅店,百里守約戴上兜帽,隱藏住自己的耳朵,尾巴則用長長的披風遮掩住。他們慢慢走入三兩人群中。天氣有些寒冷,幸虧出了太陽,照在身上總是暖和的。不出多久他們便經過了難民營市集,那像是一個破舊嘉年華會,零落的攤位用木竿和塑膠布支撐起,販售著一些撿來的生活用品、機械零件,或者多餘的日用補給品,大多商品都必須用軍方發放的食物或者藥品配給卷來交換。不遠處一排排鐵灰色的組裝屋,是當地市民集中的居所,幾個孩子在一棵樹下玩著用木頭和漁網的繩索做成的盪鞦韆。

百里守約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片景象,這些即使是過去也很少看見。他對外面世界的印象,是水田邊的茅草屋、矮矮的山丘、釣了一整個下午的魚的小溪邊,還有從溪畔望見的日落,那樣單純美好又有些孤獨。

鎧替他裝了一袋糧食,一路拎著,直到已經看見車站的輪廓才終於遞給他,說是怕太早讓他知道,會被拒收。百里守約忽然滑稽地感覺那就好像是以前他和玄策和母親一起偷偷溜出實驗室的時候,小心地抱在懷裡的野餐盒,他不自覺地就笑了,鎧新奇地看著,依舊沒有多說話。


「你打算搭火車嗎?現在能行駛的路線已經不多了。」在車站門口的階梯前,似乎即將告別,鎧才問道。

不過百里守約卻搖了搖頭。

「我要沿著鐵軌走,」他說。「從和玄策分開後,我一直用步行的方式去找他。鐵軌至今沒有分岔,但是因為途中碰到不少意外,我繞過很大一圈路,多花了兩週,才終於又回到火車的路線上。」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百里守約沈下眼神,然而,在找回弟弟這件事上,他從不允許自己變得消極,於是很快便又振作了起來。

「我碰到過一群看起來也像是軍人的人,他們對整個城市進行封鎖,沒有任何地方能夠進去,連鐵路也是。我試圖繞過去,結果封鎖的區域太大,森林裡又都是喪屍,只好再折返,換成另一側,沒想到封鎖區外圍居然是一座河谷,而且能抵達對岸的橋也被嚴格管制。於是最後,我只得下去河谷,再爬上來,先到對岸,花了四天時間,之後從河谷的彼岸,再回到通往下一個車站的鐵軌所在的地方,又花上十來天。」


封鎖城市?鎧皺起眉,他很快往最糟的方向想,同時又驚訝地發現那座被封鎖的城市應當離這裡有四、五百公里遠。眼前這個人就這樣獨自一人走了這麼遠的路,孤注一擲,沒有受到任何幫助......「這樣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替你問問這裏有沒有火車班表與行駛路線資料。萬一又碰到封鎖,鐵軌岔路而你沒看見的話,這一路跋涉豈不是都白費了。」


鎧稍微張望了下,一邊按住守約的肩膀,將他帶到一處廢棄的電話亭旁邊讓他等待著,便兀自再度離開,說他盡快回來。鎧並沒有穿著軍服,只著一件簡便的黑色背心,不過胸前依舊繡上了代表軍隊的紋章及編號,在這種場合,用上軍人的身份應該會方便不少吧。


他很快便找到了臨時的車站工作人員。那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看見他所屬的部隊標誌,眼睛一亮,先是叨念著第二部隊有多麼神勇、他們的隊長有多麼美麗勇敢,熱心地試圖幫忙。

他抖著手翻出了破爛的班次資料時,忽然頭上的燈管發出一聲爆裂聲,下一刻,整座車站的燈光全數熄滅。顯示儀、變電箱、廣播器也在同一瞬間停擺。


鎧警戒地抬起頭,眼睛極快地適應缺乏光線的環境,一片昏暗的火車站,幸虧白晝的日光能從窗戶投射進來,但是依舊引發了人們的恐慌。有人開始尖叫,大部份是慌忙的腳步聲,有人慌張地四處跑動,疑惑地問著發生了什麼事。鎧從那個呆住了的工作人員手中將班次表一把抽走,也顧不得禮貌,草率地說了聲謝謝便循著記憶往守約等待著的位置跑去。

他的心中迅速湧起不好的預感。

不尋常的集體斷電,廣播器發出的電波干擾聲——他拿出自己的軍用通訊器,按下去也毫無反應。不好,果真連通訊系統都失靈了。


百里守約還待在原地,只是看上去非常緊張,正左顧右盼地尋找著他。鎧喚了他的名字,一邊在青年迅速回過頭時替他拉了一把頭上的兜帽、免得它滑落下來。

「最好把槍上膛,我懷疑這一區出事了。」


「什麼意思?」百里守約雖然問著,卻已毫不猶豫地將子彈送進了狙擊槍裡頭,動作犀利流暢,他豎起槍,堤防地同樣向周遭混亂望去。


「先是脈衝破壞電器,切斷電路和一切通訊,目的是全面封鎖對外消息,以及防止任何錄影、錄音蒐證。這是軍方要進行肅清前,一定會做的事前程序。」

鎧低聲說著,一邊領著守約往外頭去。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說的是軍事機密,但那理應是他最熟悉的工作之一,是他做過許多次的事。然而這一回,他和第二部隊,怎麼卻被蒙在鼓裏?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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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真的很謝謝願意留言給我感想的人,我還開了一個文件特地存大家給的感想,有些還沒有回應、但一定會回的😳 這是我寫下去的動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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